【赤司×你】互相
* @禾禾禾 梗来了梗来了
*互相暗恋
*ooc预警
正文
㈠
“最近又换男朋友了吗大小姐?”
你的好朋友优奈一边帮你涂指甲油一边开玩笑似的问你。
“嗯?好像是吧,那个人应该是叫留太,姓氏忘了。”你甩着刚涂好的一只手,认真的回答了好友的问题。
“不是吧,至少记住人家的全名啊。”优奈对你的话没有感觉到惊奇,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他跟我告白了,我就答应了啊,昨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满不在乎的端详起了自己指甲上的可爱图案。
“还真是心大啊,你根本不喜欢人家吧,那位留太同学真是可怜啊。”
你耸了耸肩。
这种事情是谁都可以吧,反正最后不是一样要分开吗。
跟你的父亲母亲一样,恩恩爱爱了那么久,原来这是在你面前才会上演的戏码,两个人在生下你之前就貌合神离。
在七岁以前你还是被蒙在鼓里,觉得你的父母跟其他的家族联姻不一样,他们真心相爱,你是他们真爱的结晶,是被满怀期待的出世,是被祝福的孩子。
直到你跟父亲亲眼见证母亲在另个你不认识的男人的怀里依偎,这些华丽的幸福假象崩塌成一片残破不堪的废墟,把以前天真得近乎愚蠢的你彻底掩埋。
他们那次当着你的面撕破恩爱和睦的面具,激烈的争吵,家里的名画瓷器被破坏的面目全非。
之后他们离婚,分割财产,对你的抚养权没有谁提到,你被判给了父亲。
父亲对你的态度没有什么改变,你却觉得他温雅的笑容很可怕。
爱情这种东西,只有童话里才会有圆满的结局吧,至少对于你来说,它给你的印象只有虚假的幸福和失去的痛苦,没有一点好的回忆。
“大小姐你,有什么喜欢过的人吗?”
优奈突然问你。
你顿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掩唇笑了:“我什么?别开玩笑了。”
拼命的去忽略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温柔赤瞳。
喜欢这件事,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管好你自己吧。
他不是你可以随意戏弄的人。
优奈看着面前的你,笑容灿烂,可爱精致的五官上却化了不太符合五官风格的艳丽妆容,在心里叹口气,她是知道你家里的一些情况的。
“对了,你父亲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生日宴是什么时候?”
“这个礼拜,你会来吧?”
“当然了,我有一段时间没去看伯父了,会好好准备礼物的!”
“你送什么他都会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的。”
毕竟是把戏演了好几年的人。
你父亲这次的生日宴也跟以往那样盛大,杯觥交错,宴会厅各处的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巨大的水晶灯把会场的每个角落都照亮,光线柔和。
你穿着定制的淡紫色晚礼服挽着父亲的手臂跟他一起问候往来的宾客,你这次化的妆很淡,乖巧的很,唇角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温婉可人,父亲的客人见到你都要夸一句“长大了真漂亮”、“多好的女儿啊”之类的。
“好久不见,祝您生日快乐。”
一个冷淡的挺拔中年人走到你们面前,微微颔首,举起了手里的酒杯。
你父亲连忙的跟他碰了碰酒杯:“非常荣幸您能来,赤司社长。”
你也朝中年人鞠躬,客气的跟这位赤司财阀的董事长寒暄几句。
“征十郎。”
赤司征臣侧了侧脸,红发的少年缓缓而来。
他弯着腰温柔的道贺,举手投足的良好教养让你父亲称赞有加。
你有点紧张,好在那两个人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这种程度的宴会应该请不动赤司家的人,你父亲每年都给他们发帖子,但来的只有这一次。
还没等你想通,优奈就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哟!大小姐!”
“……别这样突然出现啊。”你吓了一跳。
“是优奈啊。”
“嘿嘿,伯父生日快乐!这是礼物哦。”
“谢谢,向我替你父亲问好。”
“好的。”
之后父亲让你不用陪他了,你索性就跟优奈去外面的阳台透气。
优奈双手搭在栏杆上,侧脸问你:“赤司会长是不是也来了啊?”
“嗯,你看到他了?”
“对啊,厅里的小姐们都在看他,真招小姑娘喜欢啊,高中一年级那会儿还挺多人怕他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赤司家这样的门第为什么会出席啊?会场里真正的名门只有赤司一家。”
你并不是很想提到赤司。
“我也不知道。”
优奈撇了撇嘴把话题扯开了。
宴会厅角落。
“她就是你想来的理由吗?征十郎。”
“是的,麻烦父亲了。”
“我的要求你一直知道的。在任何方面,只要能赢,我就支持你。”
“谢谢父亲。”
㈡
你挽着双手,饶有兴致的盯着对面男生的脸,他有点紧张,又一副下定决心了似的:“我们分手吧。”
男生正是那位跟你刚交往了两个礼拜的留太同学。
他见你沉默,又说:“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答应我?”
“约会邀请你没有理,放学后约你回家你也推脱,你是在玩弄我吗?”
“可以,随你高兴。”你不是很想解释很多,对着男生甜甜的笑了一下,抬手把茶色的短发别到耳后,双手捏着裙摆两边微扬起,一只脚往斜后方伸,膝盖分开,鞋尖点地,朝他弯了下腰。
这是你在分手之后一贯来的礼仪。
站直身子后就转身离去,没有管对方的表情。
你是没有因此受到一点影响的,这种事几乎是家常便饭,都由对方开始,也由对方结束,理由大致都差不多。
对方并没有感受到你的喜欢。
你对此从未有过解释,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这是事实。
你不拒绝别人,但也没回应过他们的感情,优奈不理解你的做法,她并没有过问很多。
因为开朗活泼又长得好看妆容很浓艳但都很精致,所以你朋友很多,男生有女生也有,但真正交心的也就优奈一个,那些所谓的朋友有的因为喜欢的男生喜欢你从而脱离了你的朋友圈,也有的跟你告白,以上同样的事情上演了一遍后也脱离了你的圈子,其中不断的有人加入,有人退出,你的身边还是很热闹的。
在洛山,你是人气排名第二的。
第一的那位学生会长的世界跟你杂七杂八的圈子完全不同,赤司是名门,你家是中下的门户,他所处的圈子井然有序,而你的世界杂乱不堪。
原本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人气第一第二又正好为异性的你们应该是被绑在一起的话题人物,但你从未和他一起出现在别人的议论里。
优奈也问过你,想没想过和赤司认识一下。
你当时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夸张的腮红:“赤司啊?他不会想理我这种人的。”
你名声一般,甚至还在某些小团体里被标上了风流的标签,大家潜意识认为以这样的方式受欢迎的你没有和站在洛山顶端的人相提并论的资格。
说出“我这种人”的时候你心里在庆幸,不希望自己接近他有了正大光明合情合理的理由。
十年怕井绳。
洛山的新年舞会很隆重,所有人在舞会晚上要求穿晚礼服和戴面具,你戴了顶金色的假发,戴了个铜制的半脸面具,面具以下的唇瓣是夸张的黑色,同色的抹胸晚礼服衬得你的皮肤宛如上好的白玉,黑纱裙边点缀着颗颗细钻,在并不明亮的会场里闪烁着些许微光。
优奈去找吃的了,你百般聊赖的摇了摇手中的香槟,会场的音乐很舒缓,有几对男女在跳舞,有的在低声交谈,有人在角落接吻。
你的面前覆盖了一层阴影,有红发的男生把手伸到你面前,另只手背到身后,微微躬身。
“请问能和你跳支舞吗?”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柔缓的音乐在发出响度。
整个洛山,红发的人只有一个。
你的装扮让你除了优奈没人能认得出来,在和他有关的事情上你一向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拒绝未免太不识好歹,接受才是一般人会做的选择,你正好现在想当个一般人,而不是那个名声在外的轻浮大小姐。
有了不能不接受的理由。
你戴了黑色薄丝手套的手轻轻的放在男生伸过来的手上,朝他欠了欠身。
他的装扮是比较平常的宴会装扮,优雅的贵公子模样依旧是众多女孩子的心之所向。
一身漆黑的礼服,同色的饰品,深色的唇瓣让和他共舞的你更像是来抢夺王子的邪恶女巫。
实在是不搭调。
你比较娇小,穿了高跟鞋才到他的下巴,他揽着你的腰,宽大的手完全可以把你的手包裹,你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你很紧张,下意识的缩起了肩膀,莹白精致的锁骨凹出的弧度很好看。
一曲终了,你放下手要后退,被扣着腰贴回去,他垂下头在你的耳朵旁用很小的音量低语,清亮的声线压低,他的声音原本就很好听,此刻更带了点迷惑的意味。
“陪我。”
你的半边身子全都麻了。
被他牵着往外走,周围的世界都被虚化,唯一真实的只有你和他,心脏越来越响亮的跳动也让你越来越慌,太安静了,怕自己这点心思被发现,等关上会场的大门后你拼命挣着他牵你的手,没一点用。
你不敢开口,怕被认出来,你抬头看着他用另只手指了指被牵住的地方,示意他放开。
“放开了你会跑。”不想用极端的方式再把你抓回来。
你摇摇头。
他还是没放,反而执起你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通体瑕白其中有淡淡蔷薇色晕染的玉环套在你手腕上,内侧有“AKASHI”的精细雕刻。
你急促的要脱下来还给他,被他制止了。
“除了洗澡不能拿下来,好好保管。这是母亲交代我要给你的东西。”
?这不会是传家的什么的吧……赤司家的传家物可能卖了我们家都赔不起。
不对他知道我是谁吗?绝对不可能。
那他为什么要给我?没什么理由啊?不管怎么样收不得收不得。
明天再偷偷放到赤司家好了。
他终于放开你,你立马提着裙摆转身跑走了,在下楼梯的时候因为鞋内部有点滑你的脚又小了点,左脚的鞋落在楼梯上,他还在上面,你有点窘迫,又不是童话里,你转身回去把落下的鞋穿上,尴尬得不敢看他,小跑着逐渐远离他的视线。
层层阶梯之上的少年披着银色的月光,把银制的面具缓缓摘下,微低着头,一只手掩住半边脸,露出另一半的脸笑容醉人,温柔得像深冬里燃烧的碳火散发出的宜人暖度般,让人心都化了。
“连冒失的样子也那么可爱。”
你在舞会后的第二天特地请了假去了赤司宅,赤司征臣正好在,你把包装好的玉环放到他面前。
“这是您的儿子遗失的物品,我恰巧拾到所以来归还了。”
这位平常很严肃的长辈意料之外的对你很平和,但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也让你不由紧张起来。
“这是征十郎给你的吧。”
“……诶?不,不是……”
“既然是他给你的东西你就收下。”
“……”
这家人怎么那么奇怪啊,应该是重要的东西吧,都随手送人的吗……
㈢
你的高中二年级原本应该无风无浪,如果你家没有出事的话。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下午你打开家门时看见父亲在着急的打电话。
“什么?下跌的幅度越来越大?项目失败了吗?”
“没有一点补救的方法?这是对公司根基有毁灭性影响交易啊!”
“晦气!”
电话挂了。
你拎着制服包,一向带着笑意的唇角此时绷直,以往干净儒雅的父亲不复存在,现在在你眼前的是胡茬未刮,双眼底下青黑,西装有些皱的男人。
你朝他点了下头,没打算进行询问。
你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风顺水大半辈子父亲,这次估计要倒了吧。
对你造成的后果也仅仅就是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在学校里受人指点,被安排好的人生发生了巨大变化。
反正如今再糟糕,也远远不及七岁那年的巨变。
你很坦然。
第二天到学校你也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你的周围不再环绕着一群人,他们对你敬而远之,偶尔会悄悄议论。
优奈直接抱着你哭了。
“我爸爸说……这次很严重……呜呜你怎么办啊……我再怎么求爸爸他也不肯帮伯父……”
小姑娘在你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当事人的你反而安慰的摸摸她的头发:“没事啦,就是从大小姐变成普通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伯父可能会……”
你瞳孔紧缩了下,很快就恢复正常:“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的,一边打工一边上课也可以。”
“我让爸爸资助你到大学毕业!我一定让他答应,我也能为你做些事……”
“谢谢你,优奈。”没有离我而去我就很开心了。
这些事情你接受得很快,你父亲逐渐潦倒,那些看不惯你作风的人开始在你面前冷嘲热讽,你不太理他们。
你觉得人生就这样也挺好的,比起以前一眼看到底的未来,现在多了太多的不可知的因素,总归是有点意思了。
父亲最后还是动用你了,这是你意料之内的一天。
联姻。
你倒是对这件事无所谓,跟素未谋面的人大可以相敬如宾,不会有什么情愫产生,完成孕育生命的妻子义务,相夫教子,做一个千篇一律毫无特点的阔太太,这也挺好。
你没有什么犹豫就答应了父亲。
你是筹码,这是很多年前你就看清了的。
“赤司征臣只有一个独子,你嫁过去就是整个赤司财阀的未来女主人,对你也有利无害的……”
“是赤司家?他们怎么会看上我出身的门户?真是荒诞!你让我嫁除了赤司之外的人都可以,只有赤司家我不同意!”
听到“赤司征臣”你就明白了大半,那个人是你的逆鳞,是你唯一触碰不得的地方,只有他,你不想让他因为你而有任何污点,不想让未来的他后悔,不想让他毁在你的手里。
你的家庭有见不得人的腌臜过往,在这样破碎不堪的家庭里长大的你行为不正,更不善良,不会太顾虑别人的感受,别人会不会因为你而受到伤害,你是不会去考虑的。
你这样的人,表面光鲜亮丽迎接的都是阳光,内部早已是腐败不堪的稻草,感受到的阳光都是没有温度的。
在你心里那个宛若神衹的红发少年,是你绝对不能靠近和染指的存在。
现在要你嫁给他?赤司征臣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你父亲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赤司征臣答应以联姻的方式救助你们家,就算是真的要帮忙也不用以联姻这种方式吧?
“现在只有赤司家肯帮我们!你嫁过去是他们唯一的要求!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不嫁也得嫁!”
你面前的男人彻底的歇斯底里,他真正在乎的只有他的财产,他的公司。
没有你。
见你沉默,他收敛了点,但依旧是容不得你反驳:“赤司家的那位少爷风评很好,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这是连许多名门小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如果真的很反感,那等我们度过危机之后,你尽量让他讨厌你。”
你再怎么辩驳,也还是被订了姻缘。
赤司家要求你搬过去住。
父亲为了讨好赤司也爽快的答应了。
你的行李被安顿在一间主卧,想也不用想这里平时是谁住的。
居然还直接同房,真大胆啊。
跟赤司征十郎联姻的事情你连优奈都没有透露,只是告诉她你家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你那些“朋友”开始又围绕在你身边,向你告白的男生也有了,你的答案不再是“可以”而是“抱歉”,后来就没有跟你告白的人了,他们消失得很干净。
每日的夜晚,是你最痛苦的时候。
同床共枕。
你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你跟赤司开始有了交谈,都是他在搭话,你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想着要他怎么讨厌你。
他不是讨厌狗吗?那养狗好了,对了还有红生姜和裙带菜,我做的便当又很难吃,以他的性格,再难吃再讨厌他都会吃下去的,一来二去,我应该也会被他讨厌了吧?要神不知鬼不觉,潜移默化的让他觉得我完全是那种他讨厌的人,不听话的人他也讨厌,get了。
“睡觉了。”
他打断你的思路,把书合上。
你赶紧实施最后一条。
“我不睡,我都熬夜的,你先睡吧赤司君,我去客厅打游戏。”
你跳下床,走到门边,灯的开关在门的旁边,他正好要关灯。
手刚摸到门把还没扭,灯就“啪”的灭了,睡衣后衣领口被人揪住,你被重新拖到床上。
“睡、觉。”
周围很暗,赤司的声音在你的上方不远处响起。
你还想垂死挣扎的违抗一下他:“我还很精神啦!睡不着!”
四周突然沉寂了下。
有人轻轻的笑了声。
一副压迫感非常强的身躯朝你倾下来,你跟感觉到危险的小兔子似的撑着手臂后退。
“呀!”才退了几下就被捏着脚踝拉回去,你下意识叫了一声,声音不大,还带着软糯和害怕,真的很像一只被揪住两只耳朵的兔子。
把你困在床上的人又危险又会蛊惑人,跟平常的他大径相庭。
“一定要等到累才睡觉的话,我有更好的方法,要试试吗?”
大脑当机手臂瘫软直不起来了,你的手肘勉强能撑住你的身体,你的眼睛瞪着,脸和耳朵脖子不懂红成什么样,幸好在黑夜里看不见。
不,不会是那个吧???
似乎要为了验证你的想法,他的手摸索到你领口的扣子,刚解开第一颗你就挥着手拼了浑身劲儿把他推开,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严严实实的,蜷缩在一边。
“不不不用了我、我现在就睡!现在睡!晚安啊赤司君!”
“……”
半夜。
今晚又失眠了。
实在是,睡不着。
床很大,他睡一边,很安稳,能一晚上不动,你在一边也不敢动。
你转了转身子去看他,呼吸声平稳清浅。
应该是睡着了。
你蹑手蹑脚的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女生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可爱,就是双眼下的两坨青黑有点破坏美感。
你走回床边,刚掀开被子就被扯上去,后脑勺被扣住,唇上是柔软温热的触感,贪婪的蚕食着你的唇瓣。
“?!唔?”
那人力气很大,你怎么推也推不动他,被扣着后脑躲都没法躲,被迫承受着他的啃咬。
贝齿被撬开,你的口腔被席卷,舌头疲累不堪,唇瓣麻木,眼眶被吓红滴了几滴泪,你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你,你大幅度的往后,直到跌下了床,你腿软,站起来还抖了下,踉踉跄跄的走到门边,夺门而出。
床上的始作俑者摸摸自己的唇,上面还有你的温度。
黑暗中他又倒下去,不知是梦是醒,喃喃的:“我太着急了,先放开你一段时间……”
门外的你瘫坐在地上,嘴唇红肿,扣子被扯开了几颗,心情复杂。
不知道自己是欢喜还是惧怕。
赤司征十郎醒来之前做了很长的梦。
这是第二次做那么长的梦,与前一次内容一模一样的梦。
真实得像是回顾过去,预测未来。
㈣
他初次见你,实在是称得上永生难忘。
那会儿还是一年前,有天你早早的在卫生间化好了大浓妆,准备放学后翘了社团活动要和优奈去酒吧。
这时你的前n任男友有事情和你说,你就跟他去了校舍后方的空地。
天黑得很快,这时候基本上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你看不太清面前的人。
“我们复合吧?”男生的声音在有点空旷的周围显得异常清晰。
你笑出声,也仅仅觉得好笑罢了。
“你这人真有意思啊。告白的是你,说分手的也是你,我是没什么所谓,但我再怎么随意也不会把已经扔了的东西捡回来再用吧?”
男生有点急了,走过来扯住你的手臂,他捏得你有些疼,你甩不开他,随便编造了个谎言:“我已经交到男朋友了,不想被他打成猪头的话就放开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我是真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们复合好不好?”
你们拉拉扯扯的,你有点后悔没叫优奈一起来。
有一束光照到你们身上,脚步声也随之而来,冷淡清亮的音色透过空气也依旧带了点凌厉:“你们在做什么?现在应该是社团时间。”
洛山对社团抓得很严,每个学生起码参加一个社团,“回家部”是不存在的,而且绝对不允许翘社团活动,被抓到就会被处分,还不轻。
在你身后不远处的人刚说话你就认出来是谁了。
学生会长赤司征十郎。
铁面无私严人更严己。
那位男生立马松开你就跑,一点也没管你,你也管不了那么多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从身后扯着手腕拉回来,他握得很紧,你扭了几下愣是没扭动。
完蛋了。
自己化了那么浓的夜店妆还戴了黑长直的假发,这次处分会很大的,对于赤司来说你们素未谋面,就算你们认识他也不会包庇你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有没有什么办法……
“啊,会长?你检查好了吗?那是谁啊?”
你现在是非常慌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你不会慌成这样,偏偏抓住你的是他。
你现在的念头只有怎么才能跑。
这个貌似是学生会成员的人的出现让你内心有了个荒谬的想法,你犹豫了下还是鬼使神差的实施了。
你当着那位学生会成员的面,踮起脚拽着赤司的制服领带让他不得不弯腰,你找准了他嘴唇的大概位置,紧紧闭着眼一脸悲壮的狠狠亲上去。
对不起赤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用不明的身份把你拖下水的话处分流言这种就不会出现了。
少年的异色瞳睁得很大,薄唇贴着的柔软红唇有些抖,桃子的味道很浓郁,打得很厚的粉底不小心蹭一点到他脸上,他觉得太不可置信,连推开你都忘了,瞳孔骤缩。
学生会成员被惊得的手电都掉在地上:“会会会……长”是我的错吗?
你浓妆下的脸很烫,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就这么过去了大概五秒,赤司完全松开了你的手腕,你趁着这个机会猛的离开他,转身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冲刺之前还不忘说一句:“我是赤司会长的女朋友啦!害羞死了!”所以你今天谁也没撞见,什么事都没有。
代价有点大,不过总算跑掉了。
天那么暗妆那么夸张凑那么近假发还戴了他是绝对查不出来的!
你不断的安慰自己。
这时的校舍后空地。
学生会成员重新捡起手电照在赤司身上,不小心督到了他唇上残留的凌乱红色口红印。
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赤司。
没有接。
“……会长?”
没有回应。
“……”我赤司征十郎,被算计了?我?居然被人算计了?
……赤赤司会长好可怕啊果然是被我打断什么事还惹得那位女朋友害羞跑走的关系吗?
你忐忑不安的请了几天假,时不时问优奈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关于你的传闻。
优奈:“你不是一向都是传闻女王吗?”
“我是问……我的传闻里有没有关于赤司的。”
“?赤司?那个赤司征十郎?”
“嗯”
“没有诶,你不会跟他发生了什么吧……”
“哪哪哪里有!没有!”
“哦~果然有什么~”
“走开啦”
后来一直都相安无事,你也放下心来,逐渐把这个算比较大的插曲抛至脑后。
赤司的确是没什么精力查一个只见过一次又变装的还很无礼的你,因为冬季杯决赛迫在眉睫。
但这并不是你们之前唯一的交集。
有次你因为被一个说喜欢你的女生纠缠追赶,在厕所妆都还没开始化就被她告白,你僵硬的第一次拒绝了别人,那女生还委屈得靠过来要亲你,吓得你撒腿就跑,她还挺有毅力,追了你好几条校道,你跑到了体育馆附近,绕着体育馆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看见旁边有个门就立马打开躲了进去。
你趴着门粗粗的喘了好几口气,转身坐下,一抬头就看到一抹鲜艳的红色。
那人也正好看过来。
挺尴尬的对视。
赤司拿着毛巾光着上半身正在擦汗,有些湿漉的红发贴着额头和脖颈,抬起的手臂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白蓝相间的球裤裤头上方露出了一点黑色的边,皮肤白里透红,秀色可餐。
……秀个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男子更衣室吗??!一波刚平一波又起!魔鬼运气吧我!这次可没有化妆不过他应该认不出我才是!对认不出来的!
你经过了剧烈的心理活动才站起来朝他深深的鞠躬压低声音说了句抱歉就打开门出去关了门之后一阵狂奔。
并没有注意到有东西从你的口袋掉出来落在了里面。
赤司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走到门边捡起来看了看。
是一支口红,上面画着可爱粉嫩的水蜜桃,散发的味道也是浓郁的很好闻的桃子味。
很熟悉。
他很靠近的闻过这种味道。
让人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啊。
你刚刚的样子又突然重现在他的脑海里。
茶色短发乱蓬蓬的,素白的脸上没有涂一点化妆品,因为跑步的关系脸颊很红,嘴唇红润小巧,其他的五官也精致得像西洋娃娃,纤长卷翘的睫毛扑闪的眨了几下,又垂下眼皮转着眼瞳,像是在思考什么。
有点可爱。
简直就是一只正在想着某些计谋的狡猾兔子。
狡猾兔子素净精致的脸与不久前那个无礼的化了好几层妆黑长直的大胆女生奇迹般的重合起来。
“居然自己撞上来了。”
赤司不关注洛山的所谓人气榜,所以一开始并不认得你就是那个踩过许多草的风流千金。
深冬的夜晚街上总是比较冷清的,赤司坐在车里头靠在车窗上,竖瞳望向外边,手里拿着全中文的三国演义,不知道在想什么。
霓虹灯彩色的光混合在一起也成了柔缓的暖白色,透过透明的车窗照在他的脸上,光影随着车的前行不断变换,在路过某个酒吧时原本逐渐没了聚焦的眼睛突然盯住那个酒吧门口不动。
“请停车!”
酒吧门口摇摇晃晃低着头走路假发也很凌乱的你仿佛听见了有人跑过来的声音。
有人的阴影覆盖在你身上,胳膊被抓住提起来,你抬起泪痕未干的花脸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人。
冬夜的风刮得人很疼,他的脸在光线下很清晰,但你视觉很模糊,只分辨出了他显眼的红发。
“不回家在这种地方晃什么?”
严厉的语气让你被吓到,你盯着他突然就哭了。
很厚的一层化妆品在你汹涌的眼泪下晕染得更加严重,鬼画符的脸除了不断流下泪水的眼睛没什么牵动也显得很恐怖,你无声的哭着,好像他刚刚那句话带给你莫大的委屈。
赤司先是愣了下随即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你,你垂下脸摇摇头,拿自己的袖子抹着自己的眼睛。
“都不要我了。”
“都是假的。”
“我没有家了。”
你身上的酒气很重,平静的自嘲般说出这些话,你这时候到底有没有认出他,你自己也忘了。
你醒来以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暖气很足,被褥很软,枕头很香,昨夜寒风里向你奔来的红发少年似乎只是你做的一个梦。
是梦吧,不然的话不是太巧了吗?是我自己喜欢他喜欢到产生梦境了吧。
你这样告诉自己。
有人昨夜里也做了梦,一个主角是你的长梦。
主角的少女刚开始还是个大概七岁的小女孩,无助的缩在一个角落,小脑袋埋在膝盖里,大声的哭着。
小时候的他也是从车里走下来跑到小女孩身边,蹲下来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小女孩抬起脑袋看到是个一个很温柔的小男生就“哇”的抱上去。
“我呜呜呜妈妈走了不要我了……我的家没了……呜呜呜呜呜呜”
小小的他也抱住她,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他说不出什么能让她心情变好的话,因为他本身只在母亲的身上感受过爱,他对爱的定义也在母亲身上。
你抱着他哭了很久,直到他的司机下来催。
“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他会很喜欢你,与你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你会拥有家的。”
他对少女说完这句话就跟着司机回车上了,她目送他离开的无神双眼里有了一点希翼。
她看见他胸口的制服上绣着“赤司”,已经让她知道他是谁了。
“谢谢。”
这是少女与他真正的初始。
不过只有少女自己记得。
之后梦境跳到不久前的校舍空地,黑长发的浓妆少女一脸决然的为了逃走而在别人面前吻他。
香甜的桃子味彻底烙印在内心。
随后出现只有他一人的更衣室,突然闯进来一个茶色短发的少女,她一副刚逃过追杀的样子重重喘着气,红着的脸颊在看到他之后红晕立马褪去,卷翘的睫毛垂下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几下,然后一言未发的朝他鞠躬,开了门就跑。
不是有点可爱。
是可爱得要死。
她落下了东西,桃子味的口红。
两张差别很大的脸重合在一起。
接下来是寒冬夜晚的冷清街道上的酒吧门口,醉醺醺正在摇晃的少女就这样掠过他眼前,他想也没想的就下车去扶住她。
平静流泪的少女跟很多年前的放声大哭的小女孩相比成熟了很多,但令人感觉到的更多是对情感的漠然和绝望。
后来少女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看不清脸的黑发男生,她看男生的时候会脸红,她对男生非常小心翼翼,她开始接受男生的示好,她变得真正的开朗,缺失的阳光在男生身上找回,开始重视情感,对爱情有了信心,变得越来越美丽。
最后黑发男生与少女举行了温馨美好的婚礼,执手一生。
他赤司征十郎,从头到尾,在少女起起伏伏的一生中,只稍稍的参与过她悲惨的童年与对少女来说不痛不痒的高中时代,还有那个因为逃离而意外产生的吻。
他就像在看一场描述了别人人生的电影,他再耀眼也不过是一个配角,对主角的少女来说无足轻重。
他最后对少女说的那句话真的实现了,不过对他来说太过讽刺。
真是令人火大的发展。
经历了她落魄时期的是我,安慰她的是我,让她对未来有了期望的是我,她的初吻也是我,凭什么最后要便宜那么后面才出现的人?
梦境消散,少年的赤瞳猛的睁开,他坐起来揉揉太阳穴,他第一次做那么长的梦,又太过真实,简直就是预测未来。
不过有些事一旦意识到了是不会忘记的。
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规则。
但我让它有,它就会有。
我不会输,在她的事情上更不可能。
你就是从这天开始,被一个不可能拒绝的人盯上。
赤司从记忆深处知道了他小时候的确是跟你见过面,跟梦里展现的分毫不差,你家的事当初闹得很大,随手一查就查了个大概,再仔细一点就是完完整整。
他还知道了你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不过没什么实质的事情发生,连牵手约会都几乎没有。
他非常烦,又不能轻易的出手,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震慑全校的手笔只有他才有。
你父亲的庆生会他让赤司征臣出席,只是想看看你。
赤司认为你有些怕他,不太想跟他接触,理由不太明白。
直到他去见了优奈。
小姑娘谨慎的看着他,担心他突然问你的事是有什么不好的目的。
“?赤、赤司君喜欢她吗???”
“是想和她恋爱的意思吧?”
“准确来说,她是我认定为妻子的人。”
“她的家族可不会对你们赤司家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啊。如果你是因为看中她的家族,那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她家不会给你们带来帮助反而还需要借赤司家的势。”
少年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眼眸眯起,唇角始终勾着,优雅的笑容恰到好处。
“你认为,赤司家有需要靠联姻来达成的商业目的?”
“仅仅因为我的目标是她而已。”
优奈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可笑,那是名门赤司,日本三大财阀之一的赤司。
确实没什么需要付出独子的婚姻才能达到的目的。
“我可没看出来她对赤司君有什么兴趣,你应该调查过她吧,她换过的男朋友众多,花心得很,这样的她,你也要吗?”
“那些人只是过家家酒的扮演角色而已,她很少拒绝对她告白的男生,我想过跟她说清楚,不过她好像不想见到我,我怕说了之后她更避开我,会跑。”
你已经在他面前逃了几次。
优奈突然不说话了。
你怕赤司?为什么怕他。
你随意到接受几乎所有男生的告白,被提出分手后也随意的答应,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赤司是容易让人敬畏,但她不觉得你会因为敬畏赤司而回避他。
她提起的赤司话题也被你很快的转移。
似乎只有一个原因了,只有那个原因才说得通。
但这个原因对你来说很荒唐。
不信任爱情的你,居然会喜欢赤司。
赤司身后是万丈光芒,他所在之处的阴影之下也有璀璨银河,各方面都完美无缺,他生来就注定了一世的荣耀光景。
这样的人谁都会有好感吧。
你也喜欢他,她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过往,如果你喜欢他,大概是不会让你自己接近那样一个耀眼的人的。
她知道你很厌恶自己,是那种从卑劣里产生的嫌恶。
她好像都明白了。
“她是个对感情很淡薄的人,特别是对于爱情。”
“她认为她不会得到真正的爱了。”
“这些年都是我陪着她,赤司君,如果是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别小看赤司家的重情啊。”
他在新年舞会的众多面具下也能认出你,他把母亲留下的在每一代赤司夫人手中相传的玉环给了你。
后来你家危难,是他再次请求父亲。
“征十郎,你想清楚了?我不在乎门第,也很少干涉你的决定,但是她会浪费你很多时间。”
“这是我的判断,把所有情况都考虑过之后得出的结果。
我会和她携手一生,我也会把自己该完成的任务完美完成。”
“那我拭目以待。”
赤司征臣终是同意了,赤司家的人的确很重情,他的妻子早逝后他也没再娶。
“他长大了,诗织。”
㈤
优奈知道你订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把。
赤司君动作真快啊,理由也找得无法被拒绝。
她是真心替你高兴的。
你被勒令跟他一起上学回家,浓妆不准化,奇怪的假发不可以戴,酒吧舞厅更不能去。
可把你憋坏了。
硬是要你品学兼优重新做人。
你也尝试过让赤司讨厌你,他那天半夜突然吻你以后第二天就让你睡主卧他去客房。
你觉得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算成功了一点吧,至少分房了,四舍五入就是要取消婚约了。
他的午饭变成你来准备,裙带菜和红生姜是主打配菜,汤豆腐一点儿汤汁都没见着。
你经常不听他话偷偷的翘社团活动去酒吧,优奈有一天开始突然不再陪你去了。
你硬气的自己一个人也要去。
优奈怎么也拉不住你。
你在吧台跟调酒师笑闹,刚要喝完手里的烈酒杯子就被人夺走。
穿着长袖蓝白运动服的少年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指尖捏着酒杯举到唇边就着你刚喝过的地方把浓烈的酒一饮而尽。
有几滴酒从他的嘴角流出来,沿着下巴流到修长的脖颈,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那几滴酒的踪迹逐渐进入洁白的领口下。
你咽了咽口水,脚刚下地往后退一步,他就把酒杯放到一边倾身下来双手握住你的腰往他肩膀上扛。
“诶???你放我下来……”
调酒师刚想说什么,赤司凉嗖嗖的看过去一眼,调酒师立马安静如鸡的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那两个人走后调酒师拍拍胸口:“哇那妹子终于有男朋友了……她男朋友运动员吧……那眼神……啧好恐怖的人啊。”
你身上的洛山制服裙长度到膝盖,他又把你的裙摆压得严严实实的,不会走光。
他扛着你到了酒吧的一间包厢里,一路上你不断的踢腿挣扎,垂着他的背,都摆脱不了他。
到了一间空着的包厢里他关了门以后把你放下摁着你的肩膀把你固定在门板上。
下巴被抬起,你被迫抬头看他,对方的红瞳里满是怒火。
“赤、呜呜!!”
刚开口就被堵住。
他咬得很重,下巴被捏着唇瓣不得不分开,领地不断被侵略。
一只手探进衣摆贴着冰凉的后背,你抖得不行。
“啪嗒”。
有什么东西被解开了。
你用颤抖的双手推搡他的脖颈,试图闭紧嘴巴,都是徒劳无功。
他放开你的时候你觉得空气真的很宝贵,打篮球的肺活量真是好。
你眼角带泪,脸红得快冒热气,连锁骨都泛着粉红。
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的气消了很多。
“还要不听话吗?”
“你到底讨厌我没有啊……”
“怎么?这几天让你一个人睡觉得不开心了?”
“没有没有,一个人睡挺好的。”
他叹息着,把你后背衣服里刚刚解开的东西扣好。
拥你入怀。
他身上兰花的清香比以往要淡,他还穿着运动服,很明显是训练途中来找你了。
你很愧疚,安静了很多,任由他抱着,也乖乖的回抱他。
他的头埋在你的肩膀上,把你抱得很紧,像是要把你揉进骨血。
“你不可能对我没一点感觉吧。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完全属于我。”
“我很怕你跑了,你从我这里跑走了好几次。”
“不想用那种极端的方式留你在身边。”
“听话一点。只看着我。”
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的少年此时在你面前有些挫败,你当然不会成为他身上第二个败绩。
你本来就属于他,他刚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这场你和他的较量就判他赢了。
「你会遇到一个很喜欢你的人,你会和他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你会有家的」
深埋记忆里的稚嫩声音突然回响在脑中,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冰冷绝望的心开始莫名的鲜活。
如果真的可以是他的话,如果这算神对我的垂怜的话,那我是不是要心安理得的接受?是不是要勇敢一些?
“你是你,你的人生跟你的父母不会有任何悲惨的相似之处,我不会让你的结局有一点悲伤的。”
真的不会吗?那种童话里是完美结局的爱情我也可以拥有吗?我会拥有真正的爱吗?
可能是因为这个人给过你对未来的希望,可能因为你对他很有信心。
你很想去相信,很想再去期待。
“是你赢了。本来一开始我就没有任何赢面。”
你是真的不会输啊,阿征。
“阿征,我们好好相处吧。”
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吧。
㈥
从酒吧回去的那晚他就搬回主卧睡。
你有点后悔说那句话了。
“动手动脚做什么?!说好的睡觉???”
“你说的,要好、好、相、处、啊。”
“?!不会那么卖力的开导我就是为了这个吧!!”
“啊,暴露了?”
“人渣吗赤司征十郎?”
“人渣可不会跟你订婚,订婚以后在你旁边睡了那么久还一直忍着没动你。”
“收取一下开导你的酬劳罢了,你也是商人的女儿,不会蠢到认为商人的儿子会做没有好处的生意吧?”
“???????…………”
突然理解了赤司家一直以来那么繁盛的理由了。
他们精明理智到一种很可怕的程度,他们大多都为站在巅峰而生,并为了这个目标付出比常人多出无数倍的努力,他们的头脑比常人更聪慧,心也比常人更坚定。
当这种被训练出的可怕掌控力用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没人可以逃得了。
他们会一次性在一个人身上付诸全部的深情,那个人会彻底烙印上无形的“赤司”标签。
既然看上了,除了夺走,不会有别的让他们满意的方式。
历来都是如此。
所以赤司家子嗣不旺,更没有乱七八糟的分族。
你过得大起大落,浮浮沉沉。
儿时在街边遇见的那个小少年,在最后的最后让你安定下来,你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能入他眼。
兔子驯服了狮子,这种只在格林童话出现的情况就真实的发生在你身上。
是偶然,更是奇迹。
这个世界是守恒的。
你所缺失的,终是以另一种方式被弥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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